晨霜在窗玻璃上画满抽象的图案，像谁用指尖划过的伤痕。林溪走进教室时，前排的江辞正把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，灰色的布料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。他的桌洞里露出半截文科笔记本，封面上用黑色水笔画着道笔直的线，像在划分楚河汉界。
组长，这是昨天的作业。 课代表把摞练习册放在林溪桌上，声音惊醒了趴在上面的粉笔灰。她的指尖在最上面那本停留了两秒 —— 是江辞的，字迹比平时潦草了三倍，最后道大题只写了个 解 字，像句未完的叹息。
早自习的铃声刺破寂静时，林溪发现自己的钢笔没水了。她下意识地往江辞的方向瞟，记忆里他总在笔袋里备着支备用墨水。可此刻那个熟悉的笔袋正躺在前排桌角，拉链敞开着，露出的却是支她从未见过的深蓝色钢笔，笔帽上刻着陌生的英文名字。
用我的吧。 班长不知何时站在旁边，递过来支崭新的樱花钢笔，刚买的，还没用过。
林溪接过时，金属笔身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。她低头吸墨水时，眼角的余光瞥见江辞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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